一听到人已到了院子,方沐柔人再也坐不住了。这几天虽说老实的待着,但也没少打听关于这位王爷的为人。光是孤僻自傲、行事冷峻就让方沐柔冷汗直流,这同房的事情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是跟一位毫无感情基础也没见过的人,虽说其他人认为这是福晋的义务,但她只是被禁錮在这福晋外壳下的一缕魂魄呀,可如果拒绝或反抗依照这王爷的性子可能就会把她杀了吧,但方沐柔还想着她还要回去呀,这命可万万要留着,想到这她连忙衝向外间喊着:「春喜、夏香呀…赶紧去回就说我身子不爽,今夜不能…侍寝…」
外间已无其他侍女,却见祈王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自家福晋。方沐柔见状吓的直挺挺站着不动也不敢直视对方,心想这下完了还开始对这副身体告别默哀。
祈王瞅着眼前的可人儿,只觉得有趣,什么”身子不爽、不能侍寝”,放眼新丹朝还没有人敢这样拒绝他,多少王公贵族千金巴不得想嫁进他的府邸,就连府邸里的柳氏即使有着身孕那也是费尽心思的想留住他,可从没见过像这样想着由头拒绝他的女人。
「我可从没见过身子不爽的人还有着如洪鐘般的嗓子可以叫喊。」祈王幽幽的说着。
天呀、地呀、让我消失吧。方沐柔内心实在翻腾不已,勉强的抬起头来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却见眼前的人怎么如此熟悉,「咦?怎么是你?难不成你家主子託你来告诉我他不来了吗?」说完还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救赎般那样的畅快。
祈王的脸暗了下来,虽说落了水受到惊吓,但没想到这刺激可以让这女人一点记忆也无就罢了,还如此的没眼力,敢情又把他当成那日的侍卫了。
就见方沐柔心情一派轻松的就往外间的卧榻上坐着,好像刚刚的所有紧张害怕瞬间都飞到九霄云外。祈王知道他的福晋真真是那么不同了,从前的毕恭毕敬、胆小害怕在她身上一点也无。
祈王也不再卖关子了,跟着在另一边的榻上坐了下来,如此的举动却也没见方沐柔觉得奇怪。祈王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女子真的没眼力也没心机。
「敢问福晋怎么不愿见王爷了呢?」他好奇的询问着。
方沐柔见他坐下也不觉得奇怪,边逗弄着自己的帕子边答着:「唉…我也不知道…没有感情基础嘛,这种事…不是说你好我就好的,需要沟通的嘛。」讲完还脸红了起来,此时方沐柔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跟一个侍卫说那么多呀。
没好气地抬头再说着:「我说你啊,问那么多做什么,赶快回你家王爷比较…实…」还没说完方沐柔就觉得不对劲了,眼前的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再说了,一个侍卫能进到福晋的房里嘛;说到底那天早上应该就要注意到的,只怪那天她太慌张了,顿时又冷汗直流了起来。
祈王笑了笑,他知道这小女子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本王的福晋还真是不同反响了,不过感情基础那是个什么东西?」
方沐柔一听他已表明身分,赶紧起身低着头吞吐的说:「我…臣妾…失仪,还望王爷不要怪罪。」说完还微微抬头想看一下祈王的反应。
祈王见她一下豪迈一下又苦恼的甚是有趣,拍拍身旁的卧榻:「无妨。你过来…」
见着方沐柔犹豫,他也不恼:「怎么?还怕爷吃了你不成?」
方沐柔一听退后了好几步,她就是害怕呀…见她踌躇,他神情瞬间柔和一个箭步便上前拉了她过来坐在自己的身旁。
「看来那场意外真是让你受伤很深…却连本王也不记得了。」祈王心疼的说着。他不是没对福晋上心过,虽然人人都道他冷酷也无情,但娶个嫡福晋还封了亲王自然也是对这福晋与眾不同,再者福晋嫁他时也还小,虽说为人个性乏味又安静,但好歹也是他的福晋,怎能不好好养着呢!
方沐柔一时也愣了一下,那传说中的王爷好像不是这样的耶,理了理心情解释着:「我…是不记得了…但不代表不能够再重新记起来呀,总要花时间的嘛。再说了,你那么可怕,就算想让人记得也很难呀。」不知是不是看到祈王的脸色柔和,方沐柔这一下又大喇喇了起来。
「本王可怕?是哪里可怕了?你这是听谁说的,看本王会不会割了他的舌头。」
方沐柔这下听了却嘟着嘴:「还说不可怕?连割舌头都出来了。」说完她觉得这王爷真的不是那么冷酷可怕,想到这不由得笑了出来。
祈王看着她的笑容,竟然发现自己不曾见过自己的妻子这样笑过,那心中对于福晋的刻板印象像是抹去了一些。
「身子可好点了吗?」他问着。听暗卫来报这些天她没再出来,倒把自己关在院落里了,不知道是否是不是身子不爽。
方沐柔点点头,「好多了,我很努力吃着饭喝着药,才没一个月呢…这衣裳却紧了许多,倒让兰姨她们头痛了不少。」不知为何方沐柔只觉得这个福晋的夫君其实也没多可怕,反倒是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虽然有丫头嬤嬤陪着,但心里就是压抑,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却跟他全说了。
他听了他这样说,便突然的抱着她,「是挺有肉的,但触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