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沸腾,就连明明是元氏的不对,在外竟也传的是她小心眼容不下妾室,仗着自己是主母又深获王爷宠爱而让元氏一族从此失了势,这种种的流言,方沐柔本是不在意的,但今日皇后特地跟她说了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唉,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要她把允祈的恩宠分点给其他人嘛!
坐上马车后春喜夏香发现方沐柔的神情有异,也好奇着刚刚皇后娘娘怎么突然留下主子又退了眾人,到底是说了什么呀?
春喜打破这寂静的沉默,小心翼翼问着:「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夏香担心也接着问:「是呀?主子哪不舒服呢?还是刚刚皇后娘娘和主子说了什么呢?」见着自己的贴身侍女的关心,方沐柔只是摇摇头,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自顾的问着:「这一般怀着身孕的妻妾是不能服侍着自个的夫君的是吗?」
夏香没有察觉到方沐柔的不对,理所当然地说着:「是呀。确保子嗣能够稳妥,也是得体恤王爷们的需求,哪像侧福晋那时,有着身孕还那样狐媚伸爪的巴着王爷。」
细心的春喜见方沐柔这一问大概也猜到皇后为何留主子了,赶紧的拍着没眼力的夏香示意要她别再说了。但夏香实在厌恶极了柳氏,并未察觉方沐柔的异状,也觉得春喜为何要打断她,好像抓到机会的一股脑地抱怨着:「自古以来这礼数本就是这样,怀着身孕也不能侍寝,王爷是需要雨露均霑的,侧福晋还这样霸着实在太猖狂了。」
方沐柔没有说话,眼眶有些朦胧。春喜赶紧的制止,夏香这时才意识自己说错了话。
雨露均霑。是呀,这里是新丹皇朝,和她共存共荣的人是王爷,她应该要习惯这样的事情的。可这心里头…为何?为何如此的拧痛。
明明是自己选择了留在这里的,可这里的文化思想、制度规矩,却是让她怎么样也无法接受,本就是抱着鸵鸟心态不去面对,毕竟在那未来,她知道的思想不就是妻子怀有身孕,做丈夫本就应该忍耐也要支持陪伴,怎能是要她体谅他的需求,再把他送进别人的床呢?
回到府邸后知道下人们正为了接风宴忙进忙出的,柳氏倚着嫡福晋有着身孕不方便就主导着这场家宴,原本方沐柔对于柳氏喜欢逾矩越权的行为是不在意的,但今日在她心里就是不太爽快,许是皇后娘娘的一席话给她不少影响。她看着柳氏虽说心里不悦,但她知道柳氏有什么错呢?她也只不过在做她应做的事情罢了。「劳烦柳姐姐了。」说完,就自顾的往她的阁里待着,半日都不出来。
傍晚祈王回来了,踏进这一个月多未踏进的府邸,那心思全系在他朝思暮想的小福晋身上,只见迎着头接他的却是柳氏和张氏,难道是她身子有异,一想这心就着急朝着暖春阁走,却见她缓缓走过来微笑着:「王爷回来了。」说完,只是浅浅的笑着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
一个多月了,她的肚子显了许多,但那身材就好像只装了颗球,其他并无变化,脸上好像多施了点胭脂,看起来却是明艳动人,可他记得她不怎么喜欢浓妆艳抹的,许是今日是特地为他接风而至,正当觉得奇怪时…
方沐柔面无表情的幽幽说着:「臣妾身子不方便,还是由姐姐们帮忙侍候爷沐浴更衣,臣妾就到厨房看看膳食状况,接着就开饭吧。」说完也不等允祈回应,就自顾的走去膳房查看。
柳氏与张氏见福晋这般动作自然是心喜的,她们有多久没服侍王爷了呢?娇憨着拉着爷就往书房里的内房走去,顺便命了下人赶紧备桶水给王爷洗漱。
她是怎么了?允祈只觉得愈来愈奇怪,扯开了两侧挽着他的玉手,怒视着:「给本王退下。」柳氏和张氏赶紧抽开了手退下,自家王爷一向是冷酷出名的,那种傲视无人的样子总让人退避三舍。
允祈自己走进了浴桶泡着洗漱,他是习惯人家服侍的,但这私心里就只想要那美人儿用那双熟悉的小手抚着他的发、他的肩、他的背的,顺道再抱着她一同沐浴,那才叫美好。可是她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有些冷漠,又与从前那样一板一眼的。
圆桌上允祈与方沐柔并肩而坐,柳氏则坐在祈王的另一边,接着是大格格和大阿哥,但大阿哥也不过数个月大,便由奶娘抱着站在一旁,张氏则坐方沐柔旁边,诺大的餐桌突然显得人口冷清,毕竟纳的家眷不多。
「应该邀五弟和六弟过来的,这桌倒显得我祈王府单薄许多。」其实也是一个玩笑话,他笑着说。
柳氏难得见了祈王,愈加嫵媚的笑着:「这五爷风流倜儻可是名不虚传的,整天可忙碌着,妾身即使想邀也不见得有这个脸面邀得上啊!」说的于情于理,而五爷风流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说前些天才又纳了妾却已是府上的第十个妾了,柳氏这样说不外乎说她不过就一个侧室,怎能有脸邀请呢!
张氏接着说:「至于六爷那种仙人我们也邀不着,倒是福晋有脸面,敢情这六爷还不时地来府上给福晋送东西呢!」说的都是事实,可却句句带刺。
六爷的确那日之后,不时的就往府上给方沐柔送东西,只不过都是吃食罢了。方沐柔见这她们这样一言一语的也是心烦,不就是想挖洞给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