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允祈发现方沐柔没出现,便疑惑着询问了下人们才知道这一下午的这小福晋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找来了春夏二人来问,不知道是不是齐尔济将军在一旁的关係,两人都摇着头异口同声的说着福晋累了。
只能自己先和大家用膳完再进来找她了,却没想到这小妮子竟躲在房里哭,就这样哭到昏沉的睡去,这天那么冷,却还是睡在这卧榻上。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自己一个人躲在这哭。」看着这红肿的眼睹,实在是心疼。
方沐柔看着允祈,他对她是那样的温柔体贴,想着自己阿玛所说的筹码,再看着允祈对自己的好,不禁让方沐柔觉得一阵哆嗦,她竟然有些怀疑了起来。
「你告诉我?你爱我、疼我、这万般的宠我,是不是因为想要得到阿玛的支持?」
她问的直白,只因为她急于想知道答案。
方沐柔知道齐尔济满临即使退下交出了兵符,在这朝中还是有着眾多声望,虽然把女儿许配给祈王是一个筹码赌在祈王身上,但对于祈王来说,如果还能藉着齐尔济满临在朝中的声望,无非不是增加自己的势力。
允祈有些恼了,皱着眉头看着她。他心里知道这一开始的确是如此,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的确为了她上了心,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他的心思吗!
放开搂着她的双手,走到榻上另一边坐着,「福晋这是在怀疑本王吗?」他说着。
见着放开自己手的他,听着这生疏的称呼,又看他一脸冷面的样子,方沐柔本就也倔强,吸了口气也赌气着:「王爷不说,臣妾就当您默认了。」
「你…」允祈自是知道她在生气,可他也恼火,这到底又是听了什么来这样怀疑他,可自己的确曾经是有这样的心思,却连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说到底自己是个王爷,又何必需要跟她解释那么多。
方沐柔站了起身,「天晚了也不能回府,王爷看是今晚要宿在这里呢?我也可以去额娘那歇一晚,反正也好久没见倒是有些体己话要说。」
看着她这样的态度,祈王也是气着,摆着手,「随便你。」
说完,方沐柔逕自的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夏香端着饭盒走进来放在桌上,却看着祈王沉着一张脸坐在榻上,正想开口时,却被一直躲在樑上保护的飞影拉了出去。
从小跟到大的主子,怎会不知道祈王此刻的心情是极度火大,看着夏香差点就要误触地雷,还好一时拉了她出来就到花园里的假山后面。
夏香扭着身子想松开飞影的手,「飞影你这是在做什么啦?」一双眸子瞪着他。
飞影松开了手,没好气的说着:「下午你们跟主子谈的事情我在外边也有略听一些,主子整天待在屋里伤心我也是知道的,可刚刚他们吵架了,要是你没眼力又开口铁定被轰一顿。」
夏香瞪大了眼,「吵架?怎么会吵架?莫非是…」
「唉…其实我知道主子一开始的确是不爱福晋的,单纯只是想藉由老将军的势力罢了。可是这些日子你也知道…我可从来没看过主子对一个女人这样的好,这样的宠溺,可这福晋怎么偏偏却起疑了起来,看来你们下午的一番话的确让她有了奇怪的心思。」飞影靠在假山上,分析着这两位主子的状况。
春喜见假山后面有声音,便走了过来。夏香赶紧告诉春喜两位主子刚刚发生的情况,也希望一向心细又沉稳的春喜帮忙多想想。
春喜叹了口气,「其实当主子失去记忆后,我本来也是安心的,一来是婚后的主子真的太苦,二来也是希望她忘了周公子。这一年多来你们也是看到的,两位主子的感情好了起来,唉,这趟回母家却让主子想了起来…」
「那位周公子人现在在何处?」飞影问着。
春夏二人皆摇头,夏香说着:「没人知道。大婚前一天被抓回来后,老爷把他暴打一顿,还是福晋哭着求情,老爷才放一马的,这之后就没再听过了。」
「这城里不是还有他家的香料舖子?」飞影想着下午听到的情报。
夏香摇头,「大婚之后,福晋有偷偷派我去找过,可是铺子已经关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春喜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好了,时间晚了,再说了王爷不喜下人议事的,这阵子多提点神,好好侍候着。」
三人点点头,正想散了,夏香问着:「飞影,那福晋去哪了?」
飞影想了一下便答着:「说要去找老夫人说说体己话。」
春夏二人也没多想便点点头,老想着早上卸下的贺礼还没整理好呢,祈王慷慨也是宠着主子,这带了好几大箱的礼,二人又到侧院的库房去整理着。
方沐柔难过地走出房间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上哪?她根本就不是齐尔济沐柔,更别说要跟叶氏说什么体己话了。这是第一次与他吵架吧?她心里冷笑着。心里气恼着允祈没有解释什么,但更多的却是伤心。想着原主以前会到三哥的房间去睡,毕竟三哥长年在外做生意甚少回家,询问着府里的下人就到三哥房间的卧榻上待着,可这整晚她根本就睡不着…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