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哈尔行宫里,那拉戴王爷坐在书房里,正与臣子们讨论着探子传来的消息。
「王爷,淳奕王子此番举动必定惹恼新丹大将祈王爷呀,微臣听说祈福晋伤的不轻,还留下了疤痕。」旗哈尔族的武将摩格尔将军说着。
那拉戴王爷气的闷哼了一声,「没想到那个周浩然说的是真的。淳奕如果是为了旗哈尔想拿到那香那也算是为了部落,可囚禁福晋这的确不好交代,何况这人还受了伤。这个逆子,真的是要气我。」啪了一声,桌子震动了一下。
「依微臣来看,王爷必定要赴宫邸请罪才行。只是王子他…」另一武将哈克说着。
摩格尔立即打断,「不成,王子若去,两方见面必定仇恨更深。再说了,王子这次还让那祈福晋穿上族里嫁衣,这不摆明再挑战祈王爷。」眉头皱的更深了。
那拉戴王爷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思索着,「把承合王子叫回来吧。」他说着。
摩格尔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王爷此时把二王子叫回来的意思是?」
「淳奕那孩子在做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把承合叫回来就是了。」
说完,摩格尔和哈克拱手作揖表示服从便退了出去。
同一时间宫邸里,武严帝听着周浩然的一席话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就见着一旁的小妮子摀着肚皮痛的伤口,气呼呼的说:「周浩然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点,不然我…我…」瞧着方沐柔脸红脖子粗的,允慎及允荣连忙要这气坏的小嫂子赶紧坐下消消气,允祈则是摇摇头,把人拉了过来在旁边坐着。
周浩然看着方沐柔和祈王有着说不出的难以言喻,再看向一边的三爷党们,他跪下朝着武严帝磕头请求:「皇上,请容许草民单独和祈王夫妇对谈。」
武严帝早注意到了周浩然看着允言的眼色,自然明白事有蹊蹺,还是故作犹豫道:「可…这…」他眼色朝着允祈使了一下。
允祈仍旧面不改色,语气低沉的说:「皇阿玛,我想周公子应该有所顾虑,不如让儿臣先与他对谈后再定夺。」
三爷允言看了这情况只是点头不语,眼色随即又看了方沐柔一眼,可小妮子只是暖暖的笑着回应,单纯无邪。
书房里允祈让春夏二人拿多一点的软垫在椅子上,好让方沐柔坐着时的疼痛能够减轻些,周浩然看着允祈这般的温柔贴心,倒有些惊讶。
「你现下可以说了吧!」允祈关上门,转身看着那一直盯着小福晋看的周浩然。
他甩甩头试着让自己回过神来,「你为什么要为我挡那刀?」他看着方沐柔。
方沐柔看出他眼里的疑惑和希望,知道他心里一定思索很久,那一幕让他震撼,也定造成他犹疑不定,不敢明确自己的定位。她笑了,笑得灿烂,这笑容却令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忘了?那日我说我们可以是朋友的,今日若是六爷在跟前我也会上去挡的。这样你懂了吗?」她神情转为认真。
「那幕在你脑海里一定消散不去,但其实谁不是这样呢?但是过去已是过去,我真的不是你的柔儿了,我是允祈的柔柔,新丹朝四皇子的嫡福晋。可是周浩然,我们可以是朋友,属于做你朋友的柔儿,我说的那么清楚,你能够明白吗?」
面对方沐柔诚恳且直接的解释,一旁的允祈是惊讶了一会儿,毕竟三个人从没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釐清这段情感纠葛。周浩然看着方沐柔的神情,那从头到尾目光都只落在一人身上的眼神,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输的彻底。
半响他缓缓开口,「香要解可以,当初淳奕是为了要用这香打垮祈王爷的,所以解药的药引得是祈王的血才行。」周浩然总算摊了牌实话实说。
血?允祈浓眉一皱,「我想应该不是一滴血这样的单纯吧?」他认为话有玄机。
周浩然笑了,「祈王是聪明人,所以我才说这香根本不用解,因为得要用你这条命去换。」说完,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觉得悲痛。
方沐柔实在难以置信,「你说谎…这怎么可能?不会的…」她有些语无伦次…
允祈看出她的焦虑,紧握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心安。她看着周浩然的神情,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伤口如何疼痛,她上前抓住周浩然的衣领,极尽哀伤的说着:「不,你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你摸摸你的良知,你究竟是想报復谁!」
说完,方沐柔跑了出去,允祈着急但知道外边会有人看着小妮子,叹了口气回到位置上注视着周浩然,而他则是低着头满脸泪水。
「柔柔帮你挡那刀的确是出自于她把你当作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你也挣扎了好多日,我想你会有办法的,因为如果没有我,你捨不得她那样伤心。」
说完这番话,允祈便转身离开。
深夜在淳奕王子的府邸书房,面色心喜的多罗小声的闔上了门,便在桌上放下了热茶。
「主子,东西来了。」说完,一封信也从袖口拿出交给了淳奕。他接过信连忙打开来看,面色也愉悦了起来。
多罗贼嘻嘻的笑说:「奴才已把运来的银两全数藏在行宫里的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