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老人家多包涵。」语气虽温和,可她面上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身后的常禄也上前拱手作揖礼貌说着:「这次是家姐不对,咱做兄弟姐妹的就一同来给陈大人赔罪了,还望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大人在这之前的确是怨着公主的泼辣伤了自己的小犬,这私底下还联络了不少文官上折挞伐公主的恶劣行径,所以皇上不得不下令公主要登门赔罪,他知道公主定会到府上来,可谁跟他说说怎么来了一大群尊贵的皇亲国戚的,这赔罪他怎么敢当呀。
陈大人嘴角抽了抽,尷尬的笑着说:「大阿哥这样说是折煞老臣了,说道底也不怪大公主,想必三郎也有他的不对。」他说着说着便领了人进了屋内。
常禄和承喜听他这样一说互看了彼此一眼,两人早就觉得这陈三郎挨打事出有因,今天皇阿玛一句登门谢罪,承喜的脑筋一转便吆喝着眾家兄弟姐妹一同来助阵,可不能委屈自家大姐姐的。
陈三郎坐在屋内榻上正喝着下人送上来的汤药,因为酷夏他仅着着白色单衣,衬得他一张苍白面容更加面无血色,綺蓉入内见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陈三郎名为陈鹰,因排行老三,小名唤三郎,他饱读诗书、勤奋好学,年仅十七却以高中进士,再加上他长得也好看、风度翩翩的,很受京城里各家贵女仰慕,所以也颇有一番盛名。
陈鹰闻声抬头见着他们便赶紧下榻问安,綺蓉一个箭步上前搀着他的手臂阻止他行礼,「不用行礼了,赶紧上榻歇着。」
他一听也没有拒绝,温和的笑了笑就坐回榻上,綺蓉也没有和他客气就逕自的坐在另一边,常禄见着他家姐姐的神情似乎有那么点古怪却又说不出来,然而鬼灵精的承喜却刻意问道,「大姐姐貌似和三郎哥哥交情挺好的,都不准他行礼了。」
綺蓉瞬间有些红脸,没好气说着:「说什么呢!小孩家家的,滚一边玩去。」
得勒!果然有古怪。常禄知道綺蓉是一定要道个歉的,但毕竟长姐在弟妹面前赔罪也有些失面子,所以他把眾人都带到外面厅堂去和陈大人说话。
大伙退下后,屋内就剩两人,气氛寧静,边上置了个冰块传来些许凉意。
陈鹰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气态从容的微微一笑,「蓉儿,那日是我见你和刑部大人家的张四玩闹太过才有些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话让你生气,所以身上这伤你打我也是我活该。」
她吃惊地看着他,他目光清亮、神情一片祥和,尤其这声蓉儿,让她连日来的压抑心情都得到了释放。她和他差四岁,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生母突然不见那时,她因年纪小不知母亲犯事已被处死,只是霸道逞强忍着,但那时她心里却难受的很,却在那年的元宵灯节她遇见了他,人群里,他就像一道光芒,远远的站在松树下,只是这样静静的佇立却让她感到一阵安稳,接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便一起读书、上书房,多年下来两人都习惯有对方的陪伴。
他见她没说话以为还气着便也着急的一股脑解释说:「蓉儿你别气,是我不好,再怎么我也不该拿你是庶出的事情说你,那天的确是我脑热,我见你对那张四笑,我就…我就…我就觉得不喜,这阵子在家冷静后,我才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那样对张四的事情吃醋。」他一说完整个面颊通红都冒着热气。
綺蓉听他这样表白更是惊讶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着:「那日是张四说你的坏话,我一时生气闹他却不晓得举止有些不妥,倒让你误会了。」
原来她会这样是为了他,陈鹰原本表白后紧张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他有那么一股衝动很想抱她,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样也会影响她的清誉,所以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我很抱歉,我知道为了我的事,你这阵子也受了不少苦。」
他想到她这么喜爱自由自在的人,成天只喜欢习武玩耍,而那些大家闺秀的规矩对她来说都是浮云,然而却因为这件事,她被拘着学规矩学礼仪。
「没事。皇阿玛说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若是还是这样野,会找不到好亲事的。」她似笑非笑的开着玩笑,试图让他的内疚少点。
哪知陈鹰一听,反而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他双目炯亮、坚决语气的说:「不,我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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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殿西阁书房内,允佳和允言气定神间的正帮忙批阅折子,两人眼睛不时一抬,瞧着对面正黑着脸的皇帝还有一张苦逼小媳妇脸的十弟。
为了缓和气氛,允言开口说:「十弟好久没与兄长们一同说话了,今日倒是有了兴致?」
允晏听了,只是苦苦的望着隔壁的允祈一眼,有些怨懟说道:「臣弟是想关心皇兄最近和皇嫂如何啦,怎么…这皇后嫂嫂一直缠着我未来的媳妇呀。」
允祈闷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搞不定自己的女人,让我的女人去帮衬,你也真是够有本事的了。」
允言允佳听他们的对话也是会心一笑,如今宫里都知道皇后娘娘和镇远将军府的千金走的近、感情好,不是一起出游赏花就是成天腻在一块儿玩,最近还因席川曦说了句在边关打猎时会在野